【授翻/AM】流年可鉴 pt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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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他会很适合你。”Gwen耸耸肩膀，“他处事稳重，井井有条，而且对事业非常专注。”
Merlin对此嗤之以鼻。“你的潜台词就是说我不是这样喽？”
“我只是想说，有的时候，异性相吸嘛，而且，Arthur他……嗯……他很有吸引力。”
Merlin张开嘴刚想笑，在声音发出前他及时地制止了自己。
“等等，你刚刚是说Arthur吗？”
Gwen翻了个白眼。“你有在听我说话吗？”
“当然有，对不起。”Merlin马上说，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。他尽可能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一下他的口袋——不是很成功，考虑到他正和Gwen坐在沙发上——感觉到遥控器挨着他的大腿。他迫切地希望它还有用。
“那么，”Gwen继续暗示道，听起来有点恼火，“你今晚要和他共进晚餐吗？”
“哪一类？”Merlin怀疑地问，他有种可怕的不祥预感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Gwen不耐烦地说，“意大利菜？”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，像……约会的那种？”
Gwen又翻了翻眼珠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对，像个约会！难道这不就是相亲的重点吗？”
Merlin抱起双臂，“但是……我不……他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么？单身？”
Merlin叹了一口气，耸耸肩。“不知道，算了。晚餐什么时候？”
“我会给他打个电话，”Gwen说，她挪到沙发边缘拿起Merlin的手机，“去换衣服。”
Merlin想反对，但是Gwen嘘声把他赶到一边，他只好从沙发上起身。他走到第一扇门前，试着打开，是卫生间。他迅速把门关上，偷偷往身后瞄了一眼，确保Gwen没有发现他的错误。她在忙着拨号码，所以他走向旁边的那扇门。
这个房间很小很温馨，地球主题的装饰铺天盖地。不过Merlin知道这就是他的房间，在这里他莫名地感到舒适和平静。他很快找到了衣柜，然后开始快速翻看里面的衣服。
Merlin觉得里面那一大堆毛衣都很丑，不过最终他还是选了一件森林绿的。
“这该死的到底是哪一年？”Merlin自言自语道，他把毛衣举到胸前，看着镜中的自己。他觉得这件衣服绝对会特别紧。
Merlin把毛衣扔到床上，凑近镜子端详着自己。他的头发超过了他平时能容忍的长度，腿上穿的裤子腰身极高、裤脚宽大，上身扎着一件牛仔系扣衬衣。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行走的笑话。
Merlin翻遍衣柜想找到一条合适的裤子，同时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穿成这样是要去干什么。
Merlin不喜欢把这些经历称为“重生”，因为这听上去太荒谬，但是他不知道还能怎么说。比正在回溯自己过往人生更可怕的事是，在他的某几世中，他和Arthur……好像是gay。
Merlin不是从来没有那么想过Arthur，他们几乎当了一辈子的朋友，而人们关于他们的亲密的玩笑从未停止。他当然想过，如果他和Arthur喝得酩酊大醉时不小心亲到一起会怎么样，如果他和Arthur的友谊变得更近一步会怎么样。
然而，脑里想想以及被调笑和真正体会到可是有着很大的不同。更重要的是，Merlin是直的。而Arthur，好吧，Arthur简直不能更直。他换女人就像换袜子一样。Merlin也和女人出去约会，但数量没那么多，也没那么频繁。他的上一次约会是六个月之前了，而Arthur的上一次约会在周一，并且他今晚又有新计划。
Merlin坐到地板上，突然意识到，他们可能没有办法赶在Arthur的约会之前回到他们的公寓，回到他们的时间线了。他们很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。特别是如果Arthur还留在过去，而Merlin没能带上他来到这里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Merlin抬起头，看见Gwen站在门口，他马上站起来，强迫自己挤出一张笑脸。
“我很好。只是在找衣服。”
“我喜欢那件毛衣。”Gwen朝床上的绿色毛衣扬扬下巴，“你穿上去看着很棒。”
“谢了。”
Merlin的手指扫过一条他都没意识到在拿着的裤子，他把裤子展开，举起来给Gwen看。她点点头，开心地笑了。
“完美。你肯定会把他迷倒的。”
“不确定我想那么做。”Merlin咕哝着，把裤子扔到毛衣旁边。
“相信我，Arthur比你还要紧张。你应该好好谢谢我，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的。”
Merlin舔舔嘴唇。“谢了，我想。”
“放轻松。他或许很有钱，但是他人真的很好。”她递给Merlin一张纸，“我把他想要和你见面的餐馆地址记下来了，在他工作地点附近。你还有两个小时，所以尽量别迟到。”
“我不会迟到的。”Merlin有点不高兴地说。
Gwen心知肚明的笑笑。“你当然不会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Merlin又强调了一次。他扫了一眼地址，他认识街名，但是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的公寓在哪里，要怎么去。“你想要干什么？”他问，看向Gwen。“我是说，直到我离开之前。”
“我想去和Lance见一面。你大概想洗个澡，整整头发？”
“我的头发怎么了？”Merlin问，他再一次看向镜子。头发是太长了，但是他仅凭一己之力也做不出什么改变了。
Gwen无辜地笑了笑。“没什么。洗洗就好。”她向前一步，紧紧抱住Merlin。“不用紧张。开心就好。敞开心胸。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。”
“好吧。”Merlin捏了捏她，两人分开，他挥手送Gwen离开公寓。
Gwen一离开，Merlin就开始研究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地。他在厨房找到一张报纸，上面的日期是1973年5月11日，星期五。Merlin倒吸了一口气，大脑一片混乱，头条新闻一句话都没读进去，他意识到，自己和Arthur很有可能是在不同的5月11日星期五来回穿梭。
为了不让自己钻进死胡同里，Merlin丢下报纸，开始找看看有没有杂志或是账单什么的能告诉他自己的地址。
几分钟之后，他在卧室找到了自己的钱包。他的驾照上有他的地址，但是当他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街名，Merlin心里不禁一沉。他还在伦敦，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是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街区。
他检查了一下钱包，看起来里面的钱至少还够搭一趟的士，所以他决定叫一辆的士去见Arthur。他觉得这样总比去找最近的地铁口或是自己的车（他都不知道是哪辆）要容易。
在了解到这些基本情况后，Merlin感到放松了些。他还是不清楚他会遇到哪个Arthur——他的Arthur还是1973年的那个——但是对此他什么也做不了。精神一直高度紧绷让他感到有些累了，所以他洗了个澡好让自己分分心。
当他洗干净澡，穿好准备的衣服后，Merlin决定直接出发去餐馆。他知道他大概会到得很早，不过他也不是特别在乎。他只是觉得，他需要走出房门，好让自己不总是在担心Arthur。
他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找到了一本通讯录，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，然后走到外面等。这片地区一开始看觉得很陌生，但是他站在那里越久，就越觉得熟悉。这种感觉很令人不安，而且说实话，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“我一点都不适合时空旅行。”他喃喃自语道。他眺望着街道尽头，等待的士出现。
他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他忍不住笑了。他本应该好好享受的。毕竟，可不是每一天他（又或是其他人）能有机会经历这样的冒险的。
又过了几分钟，终于有一辆的士停在他面前。他坐了进去，给出地址，然后就安稳地坐在车后。他向窗外望去，注视着过往的行人和他们傻里傻气的70年代时尚。他知道自己和他们一样，但是他还是觉得穿着喇叭裤的自己特别可笑。
他早到了二十分钟，不过还是直接进去了。
“晚上好，先生。”餐厅领班说，朝着Merlin严肃地皱起眉头。
Merlin脸红地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点格格不入。
“呃，嗨。”他说，极力阻止自己一走了之的想法，“我是来见某个人的，但是我来的有点早……”
“您是Emrys先生吗？”
“噢。”Merlin轻轻说，“是的。”
“请跟我来。”
Merlin跟着他，努力不去看四周衣着光鲜的顾客们。餐厅领班领着他来到餐馆后面的一张小桌子前，Arthur就坐在那，西装革履，微笑着看着他。他站起来和Merlin握了握手。
“你好。”
“嗨。”Merlin说，他一收回手，就立刻把手伸进口袋抓住遥控器。
“请坐。”Arthur说，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。
Merlin缓缓坐下，Arthur也紧跟着落座。
“你是……”Merlin的声音逐渐变小，不确定要怎么表达。他还以为他马上就能分辨出他面对的到底是哪个Arthur。
“是啊，”Arthur的笑容扩大了一点，“我认为是的。”
“你认为是的？”
Arthur窃笑着说，“你穿得太不对场合了，伙计。”
“场合？”Merlin笨拙地重复，低头看着自己。
“我们的第一次同志约会。”Arthur用一种缓慢、调皮的声音说，“除非你觉得相簿时刻算一次约会。”
Merlin咧开嘴笑了，他稍微在椅子上放松了些，无比宽慰他找到了正确的那个Arthur。“我绝对不会把那称作一次约会。”他用手指划过玻璃桌面，长舒一口气，“操，Arthur。你差点要把我吓出心脏病了。”
“在这种高档的地方要注意文明。”Arthur调侃道。
“我不在乎。我还以为就因为我的一个草率决定，你要永远困在未来的那场足球赛上了。”
Arthur耸耸肩。“嗯，在这件事上你就不用再自责了。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哪怕我们不在一块，遥控器也能用。”
“但是，如果失败了呢？”Merlin追问道。
Arthur又抖抖肩膀。“不知道。如果？”
服务生适时地打断了他们，他作了个自我介绍，然后把菜单递给他们。他们含糊地道了谢，浏览着菜单。当看到标注的价格时，Merlin不禁扬起眉毛。
“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？”
Arthur勾起嘴角，没有抬头。“我以前来过这里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在我们那个时间线？”
Arthur点点头，抬头看向Merlin。“你会怎么办？我是说，如果遥控器没有发挥作用的话。如果说我当时在球场边一点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，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哪。然后，一眨眼，我就来到了一幢办公大楼，正在对着打字机旁的一位老太太口述一封信。”
Merlin翻了翻眼球。“到哪都是这种有钱的总裁类型。”
“那你会怎么办呢？”Arthur又问。
Merlin内疚地笑了。“我大概会不停地在时空间来回穿梭，直到再次遇见你。”
Arthur点点头。“所以……所以你真的认为我们穿越了吗？你不觉得这只是一场梦，或是一次旅行，或是其它什么？”
“嗯，我从来没有磕过药，至少在我那一生中没有。而且我很肯定，我们发现遥控器的时候都是清醒着的。”
“但是，如果你一整个早上都没有醒过来呢？如果这是你昨晚的梦呢？”
“如果这是你昨晚的梦呢？”Merlin反问道。
Arthur皱起眉。“噢。”
“看到没？这根本无关紧要。不过，这不是梦，没什么好争论的。我们对这些地方有记忆。我们曾经……曾经在这些地方生活过。看起来我们好像是在我们的过往生活来回穿梭。”
“显然还有我们的未来生活。”Arthur补充道。
Merlin点头表示赞同。“很明显。你在未来时有想起什么吗？”
“没有。不过下午我在办公室的时候有很多记忆碎片。我在为我父亲工作，他叫我去他的办公室。我在走廊上走的时候突然就意识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了。然后我到了他的办公室，一切就真的发生了。”
“你的工作是什么？”
“和金融相关的。”Arthur模糊地说。
“猜到了。”
“噢，够了。”
服务生回来接了单，带着菜单走了。
Merlin环视着这间富丽堂皇的餐厅，然后强迫自己看向Arthur。“所以……Gwen给我们安排了这次约会。”
Merlin惊讶地发现，Arthur居然脸红了。“是啊。”
Merlin紧张地咬着嘴唇。“我感觉这些穿越好像有一个共同的主题。”
“可是在未来可没人给我们做媒。”Arthur快速指出，“在古代的中世纪也没有。”
“我想你说的没错。”
“我们先吃饭吧。”Arthur提议道，“空着肚子穿越可是很辛苦的，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我们过往的同志生活。”
Merlin笑着点点头。
吃过晚饭后，Arthur先行告退去了洗手间，几分钟后，Merlin也跟着离开。他们两个人挤进了一个小隔间，锁上门，Merlin努力不去想这对于别的走进洗手间的人看起来像什么样。他把遥控器掏出来的时候手没拿稳，Arthur及时地接住了，把它递还给Merlin。
“谢了。”Merlin嘟囔道，在Arthur还没来得及看见他的脸有多红时，赶紧按下那个红色按钮。
-tbc-
非常非常抱歉这篇文拖了那么久。我一定会尽快完成的！
祝大家新春快乐！狗年旺旺旺！
新的一年继续爱国王和法师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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